“贵人,我不懂你说的这话何意,从未有人指使我,”
傅景麟从远处收回视线来,他与跪在地上的人,隔着有三四步的距离,却这人跪着泥水里,他却站在干燥有地板的面上。
“没人指使,就是无用之人,泽钦,杀了吧,”决定一个人的生死,对于傅景麟来说没有丝毫困难。
没有暗卫,自然还有泽钦,他抽出腰上的剑,早先听到那剑出鞘的声响,断了一只手,
此刻再听着那动静,跪在地上的人便下意识地绷紧神经,剑要落下时,自己张口喊道。
“我当真不知晓对方何人,他说话时多带着蜀州地方的口音!按照他的意思,只想给你们找些麻烦,拖延去蜀州路上的日期!”
可他在说完之后,却还惊恐地看着提着剑,一步步往他靠拢的泽钦,惊恐大喊:“你他娘的……我!”
然而他这些话,也没有人再愿意听。
在夜里头做什么都方便,悄无声息地没了一个人的命,人瞧不出来个什么,
“蜀州来的……”
“依你看意义何为,”不知什么时候,盛如直也到了这处,
人头落地,他也未有什么惊慌惊吓。
“他想用蜀州做些什么,”傅景麟问,
“蜀州州府是他的外祖父,即便先前你查案跟顾州府,有那么两分交情所在,可在这些事上那两分交情站不住脚,他想让你与顾家没有任何试探说和的机会,即便你瞧出了他想用顾家做什么,我看他到时真实意图便也就达到了,”盛如直说道,
“他用阿滢的安危让我出京都,在外用顾家做筹码,逼着他们站位,只要外人眼里他还大皇子的祖父,那顾家就会给他绑在一条道上,”
“明修暗道,暗度陈仓,老师当初教得好,”傅景麟淡然说道。
盛元直是东宫的老师,可其他皇子他也教过一些,
如今那些个招数,都要落在他们头上,让他顿时垭口,
“别说他,我教你可不是如今这些,你又是如何的?”盛如直冷哼,
“别让阿滢知晓,你教她如何识人辨人,我不插手,这血腥之事要坦白直说,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