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回廊上,差一些是踩中了没有清扫好的苔藓,身子晃了晃,险些是要掉入廊下水里,
一直跟着阿滢的暗卫,都差一些忍不住的是要跑出来,
不仅仅是泽钦紧张,他们这一小队暗卫被派来护着,这位已经怀了身子的夫人,也是跟着十分紧张的。
在他们看来,这位迟早是要站在世子爷身旁的,只等世子爷把此次的事情查了明了。
不过说起来,侯府里的那位被老太太,上山礼佛后救下来的阿莺,到时要怎么处理?
如是就那么放着,那阿滢夫人回了侯府,瞧着与她名字那般像的人,定然是心里不舒服,
可处理了,要是没有一步到底,怕是老太太还会再做这般的事情来。
在阿滢晃晃悠悠,在小花园的台阶上,又是划了一个步子,
暗卫中的几人,便是再也忍不住地相互对视了一眼,其中一人是比了个手势接着闪身不见。
而在阿滢靠在柱子稳神,想着她该把结果,怎么告诉孙依依,才不会让她万般的难受,
“夫人,天气才刚好,路上水汽还没收回去,您现在是身子越发重了,要外出定然是要有人陪着才好,”
近来一直照顾阿滢起居的婆婆,是匆匆忙忙地赶来,没瞧见阿滢身上没有任何不对,便是放心下来。
阿滢是对婆婆笑了笑,一路被婆婆小心地牵引回到了院子里,
她没心思坐下,更是没有心思绣起来,还没有完成的薄衫,
手里拽着锦帕,来来回回地从内室走到外间,不断的是在心里暗暗地祈祷,是希望影二并没做伤天害理的事。
他把自己从泸州带到蜀州,路上虽说是没有苛待她,也许是瞧在她与孙依依两人关系好的情面上,
然而他即便是这么想,那也说明他心里还是保留着善意。
待到晚间时,阿滢是思量了一个午后,待孙依依神情疲惫进来时,
阿滢还是忍不住的,脸上流露出一些愧疚与难受。
“没事的,阿滢,我早该想到他那样的人,不可能是手上没有沾过血的,可、可我就是想让他活着,我知道,我这些想法对不住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,可、可现在他活着啊,这个世上还有我需要他,”
孙依依是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来,她口里说着没事,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了,心里是如何的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