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开的正好,叶子有些微微受损的仙人红,
先前那生不如死,没有念头活下去的日子,似乎是在昨夜的梦里,今日醒来便是过得比以往更加舒心。
睡了一个午觉,阿滢在起来时便是日头已经偏西了,
婆婆扶起她时去递上了一碗清淡的茶,醒了醒神,说是午间睡足也是不好,会有梦魇。
窗子微微开着,从屋外飘来一阵饭菜香,这时的阿滢又能在院子里走走,
在仲成城学府求学的学子,都是已经归家,不会是撞着旁人,
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烟火,是有了几分烟火人间气,最能抚慰凡人心。
而阿滢不知道的是,先前早上巫婆子碰见的那位书生,
回到家里回到屋里,没有先前那般匆忙和善,而是阴沉的脸。
“夫君,你可见着我压床下的钱袋子,里头三两银子,再过半月成儿是要去秀才启蒙的束脩,”
“还有明日要付的房钱,今日房主便来问过,”
从屋内走出来妇人,是头包着布锦,面上有些蜡黄,身形有些佝偻,双手发白粗糙,
腰膀宽大,说话间声音很大,她眉眼焦急,见到书生回来就追着问道。
虽说那学府束脩每一年他们能负担起,她夫君学识好,得夫子夸赞,偶尔还能带回来吃食,
可那也只是他们的饭食,平日里其它的补贴,也是她替旁人洗浆衣裳存起来的。
“你问我做什,家里的钱财全都是你管着,”书生烦躁的是,看向妇人眼里有些厌恶的走向了书房。
他那烦躁不耐烦的样,妇人看了是有些伤心,然而更多的则是明日如拿不出来钱,巷子里都是读书,人家便是他们要被笑话了着急样,
“钱是昨日不见的,那钱是我替一户人家,洗了一年衣裳才赚来的,如是你拿了,就不能告诉我一声?我连是问都不能问的?”
“还是你拿的那钱是做了什么事,不能让我知晓,喝了花酒,还是压了妓?或者是你把钱给了旁人,可是给了那才搬来的那户人家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