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时病的?”许久未说话,且声音有些哑了。
“晓得听樱谷说,是今年入夏时,贪凉咳嗽未好……”
傅景麟愣愣看着锦帕,也没有再开口,
隔日泽钦,便是同傅景麟赴约去了花船。
“可惜啊,咱们千辛万苦送她到侯府享福去,竟然没有那个命。”
“你说她要是再活几年,从侯府捞一些钱出来给咱们兄弟俩,你能做高官,我能把输出去的那些钱赢回来,咱们把她给接回来不就好了,偏偏还装什,现在好了,被人害死到火里了,”
“你瞧瞧,这男人便是就这样,以前什么唯一通房宠爱那都是假的,这人刚死,侯府的世子爷就边上了花船,那一艘最大的花船包一天下来,可是上千两银子,”
“我还欠着赌坊有几百两,这个月十五号就要还,拿不到银子怎么办?我得去侯府门房问问,人死了总得留下一些其它的私产吧,”
在湖岸边有一条道,周围均是书生摆摊,其中便是有一家摊子上,挂着俊秀飘逸且已经有风骨的字,摊子前面放着牌子,做什么生意。
这个摊子的主人是模样俊秀且,一副书生打扮,身体似乎有些瘦弱,整张脸都没多少血色,如今淡淡的看着湖中那一艘最大的花船,
“这人死了,财产也是给我们,老二你说是不是?她得报答我们啊,我……”
“噗通,”重物掉落水里的动静,
“救命啊,救命啊,梁崇文,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竟然是把我推下水!”
对于梁启的呼救,梁崇文不听,
记到他刚记事的那一年,是冬日,父亲把家里唯一的钱拿去买酒喝,
大哥年少是偷了家里唯一的粮食,拿去换钱赌博,
母亲一辈子操劳,遇到他高温不省人事,只晓得哭。
只有被母亲救回来,身形单薄的小姑娘是冒着大雪,去了县城是给人洗了一夜的衣裳,
手冻的发乌发紫,心指怕是一用力都能断了,带了一副伤寒药回来,救了他的命。
比起所谓的哥哥,那没有与他相处多久的阿滢姐姐,更像是他的家人,
可她姐姐在侯府里死了,那世子毫无悲痛,在花船上同人喝起了花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