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他苏以安是稳不住,他与知府两人贪图了那几百万的银子,定然会是拿出来解决燃眉之急,不需要傅大人暗地查访,更是无需屈打成招,就这般说的上是简单的,逼着人主动的把东西一步步摆出来,他从第一步,就看到了最后,这样的人,心思何其深,更是可怕,”
“我孙家的产业被苏以安强势夺过去,我委身他做通房,跟着他行商了几次,也带着我在男人堆里走着,见多了来来往的人,他们多数是带着通房外室,阿滢你想,像他们这样的人,即出了远门,带着通房不带正妻,是为何?”
孙依依用这样的话问着阿滢,尽管她没说答案,
可阿滢从孙依依的那双流露出苦笑,是有些可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,
阿滢觉得,后面的话她不想再听下去了。
在六月天里,且是往外走几步,都热的让人汗流浃背,
放在心口里跳动的那颗心,像坠落在了那寒冬腊月的冰湖里,冻的她是手脚冰冷,
“除了服侍主人,就是笼络属下,再有便是那宴会上的谈资,”
“阿滢,你长得这般好看,如是在外小门小户,即便是正妻,也躲不过那些高门贵地纨绔子弟的眼,可为妾,做通房,便是有那些动了色心,以想以利益交换的人,前来试探你主子的意思,你可晓得苏以安就对你打过这样的心思。”
阿滢都不知晓是怎么回到府邸里,她以孙依依两人说的话樱谷不知晓,
是想起那次在破庙里,孙依依唤她夫人时,傅景麟为何不说明她的身份,直接便应承了下来,
原来他在那时,也就知晓了,通房身份出门……在旁人眼里,是被拿来做交换的玩物。
阿滢是为当时心里那一点点他能承认莫名偷来的身份,感到欣喜,可此刻倒是觉得讽刺的不得了了。
少时的陪伴,亦或者是后来她被罚跪,他走到祠堂里,抱着自己出来,
或者是这次随他来通州,说带着她出来透气,她原以为……
阿滢是长长的叹了口气,她好像并未觉得有多难过,
只是那时不时飘在云端的心,慢慢的归落在了该呆的位置上。
“主子,奴婢觉得这次来了通州,世子爷好像对你不一样了,你看,世子爷让泽钦带回来的绸缎!”
阿滢看着樱谷手里,那通州特有的冰丝绸缎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
是她想多了,傅景麟还是佩靖侯府的是堂堂世子之尊,
他怎会有旁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