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,一碰即碎。
墨瑢晏心口骤然一疼,出口的嗓音极为沙哑,“她怎么样了?”
萧秘书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他:“岑少给太太挂了水,刚才太太醒来吃了药,现在热度退了些。”
墨瑢晏修长干净的手指,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面容,“吃东西了吗?”
“许影帝熬了白粥,太太咽不下去。”
恰好许清洲端着重新熬的粥上来,看着墨瑢晏冷白指间道道细微的红色划痕,眼底色泽复杂。
村里一旦下雨,那条上山的小路,湿 滑泥泞。
就算是熟悉山路的村民,也不敢在大雨天气上下山。
更何况是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,且下着暴雨的深夜。
墨瑢晏能在四个小时内出现在这......
热评总结很到位。
无关情 欲的佛子心甘情愿沾染红尘烟土,为她入了凡尘。
“不介意的话,去我房间换件干净衣服。”说着,许清洲举了举手中粥碗。
墨瑢晏点点头。
十分钟后,他身穿米白色休闲衬衫,走进房间。
屋内只有一盏灯,苏若溪睁开眼时,入目便是男人微湿的发丝。
身上的衣服,是他很少穿的休闲衬衫。
她愣愣看了几秒,纤长而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,不敢置信的名字从失了血色的红唇溢出,“墨瑢晏?”
墨瑢晏骨节分明的长指,端着粥碗轻轻搅动。
眼睫低垂,对上她茫然的眸光,清冽的声线隐隐透着沙哑,“喝点粥。”
说着,他将粥放下,小心地将苏若溪拥入怀中,勺了一勺粥喂到她唇边。
靠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胸腔的跳动,苏若溪视线落在他腕间佛珠上。
整个人没有精神。
乖巧地吃着粥。
吃了小半碗,她抵触的撇过头。
缺了血色的唇瓣,染了白粥,泛着旖 旎的水色。
墨瑢晏扶着她躺下,干净指腹从她额间划过。
感受着那还有些烫的温度,视线落在她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背上,音色是低沉的沙哑,“还有哪不舒服?”
苏若溪闭着眼,纤软白皙的手指,勾住佛珠。
她眉眼间的皱褶,在离开他的怀抱后,重新出现。
唇瓣溢出近乎破碎的颤音:“不要打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