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壶里大有乾坤,不似寻常酒壶那样一个心,而是大心包着小心,壶嘴分两个出口,一个心连着一个出口,再有就是机关处,他们看不懂是何原由,但也知道用处。
好狠毒的心思。
这个时代子母壶罕见,会造子母壶的人少之又少,所以许多官家子弟也只是听过这种壶,没想到第一次见那只存在于书中的子母壶就是这么直白——直观人家内部结构。
大夫拿起一半壶片,仔细检查:“大公主,这壶里确实有沐大小姐杯中相同药物,抵赖不得,不过沐大小姐方才说得不对,应该是母壶是药,子壶是正常酒。”大夫指着子母壶的两个心说道。
“皇姐,就算这酒壶中被下了药,你能确定真的是秀儿下的,而不是沐芷岚收买了这个丫头连起来陷害秀儿?”
???
大皇子是真敢想也真敢说,沐芷岚都要为她竖起大拇指。
“大皇子,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,先不说我才回京不足十天,连人都认不全如何收买自小与妹妹一起长大的丫头,就光说今天,可是妹妹主动来敬我酒,还一定要逼着我喝下去不可,我难道可以未卜先知算到她要逼着我喝酒?”
“噗嗤”一声,大公主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:“皇弟,你不是大理寺的人就不要学人家疑神疑鬼的断案了,人家好歹有理有据,你呢,纯粹是靠着喜好去乱猜。”
大皇子哪怕是皇帝长子,就连排名也是舍了寻常家的规矩排老大,但终归不是正经嫡出,也不是太子,对上嫡出的大公主底气还是不足。被这样训斥了也只敢瞪着一双眼睛表示他的不满,并不敢与之争吵。
“行了,此事到此为止清晰明了,大家都散了吧,该吃吃该喝喝,该作诗作诗,该相看的相看,不必在这里耗着。”
大公主发话,众人再想知道后面结果也不敢再留下来看热闹,三三两两的散去,在不远处停下来,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。
“至于沐文秀,残害手足,方才皇弟是要杖毙比冤枉的皇婶是不是?”
大公主特意咬重了“杖毙”和“皇婶”两个字眼,撞了头上一个大包的沐文秀吓得一哆嗦往大皇子怀里又缩了缩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按皇弟的意思来,把沐文秀拖下去杖毙吧。”
“慢着。”大皇子挡在几个侍女面前不让她们接近沐文秀,毒辣的眼神射向沐芷岚,“沐大小姐,你毕竟没真的伤到,还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,不要把事情做太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