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绿色的是什么啊？”他虽然在国外多年，可还是第一次来这种日料店。

“这是芥末，味道很浓烈。你少蘸一些。”程小芸嘱咐着。

杜明礼依法在碟子里蘸了蘸，然后将橙白相间的三文鱼放入了口中。

首当其冲的，是一股冲鼻子的辣意，呛得杜明礼连连咳嗽，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。

程小芸一边帮他拍着后背，一边拿了杯水给他。“不是告诉你少蘸些吗？”

她觉得又无奈又好笑。

杜明礼红着眼睛，也不顾厨师就在面前，直接质疑道，“这东西确定是给人吃的吗？”

程小芸冲着厨师抱歉地笑了笑，也不答杜明礼的话，而是用行动反对了他的质疑。

她给自己也调了一碟芥末酱油，夹起一片三文鱼在里面蘸了蘸，轻轻放入口中。

杜明礼等着她打脸，却不想看到她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。

“油脂好丰富啊！”她忍不住赞叹道。

正做菜的厨师听见了，忍不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。

“小姑娘，真会吃啊！”

杜明礼听了，直接不平衡起来了。他在吃东西上，可以说是融贯中西，怎么能甘心输给程小芸呢？

于是他又鼓足勇气，夹起了一片三文鱼来。

这次，杜明礼学聪明了，只蘸了很少的芥末，一狠心放入了口中。

可没想到，鲜甜的味道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。

酱油的咸鲜，芥末的辛辣配上三文鱼丰腴的油脂，那软糯的口感，竟然有种让人着迷的感觉呢？

“怎么样？”程小芸笑着问他。

“你别说，还真不错！”杜明礼不得不承认，在吃这方面，程小芸确实品味独到。“你怎么这么厉害啊？感觉你什么都会！”

他开始细数了起来。

“开了两家饭店，还有自己的捕捞队和加工厂。不但会做中餐，西餐也做得那么好，现在连日料都会也都会吃！你起点应该不比我们这种留学生低吧？”

面对杜明礼的猜测，程小芸摇了摇头。

“你信不信，我是从路边摊白手起家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