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卫去查这事时,佟府的下人们都给下过话不让外漏。若不是大晚上的抓人逼供,怕还不知道这谢宁有消失过!可如今她又是怎么死的?跟谁有关?佟百里不愿声张的原因又是什么?
亓三郎听她分析着。见她眉头越皱越深,轻抬大掌将她眉心舒展。
“无须太过思虑,身子为重。”他淡淡的开口,眼神却幽深难辩。
析秋点了点头,搂着他的脖子说了那日去城郊看神婆之事。“我压根就不信了那婆子之话,是男是女向来由得我们父母决定,焉能是她说改变就能改变的?”
亓三郎抚着她的纤背,听她说得有些个劫后余生。若不是她不信,怕如今那遭罪的就是她了。
“若当日我有服用那药。毁了容,夫君,你可会嫌弃我?”她突然仰脸认真的看他。如今的董氏,连着屋门都不敢出。这已经是第四天了,听说亓容锦只在第二天的早间去坐过一会。这些天来,连着那婷雪院的院门都未曾跨过,更别说慰问安抚了。
“不会!”他将她紧搂,眼神狠戾不已。
“若是我丑得人人都避之不及,看一眼就会呕吐,你也不嫌?”
“那我就杀光所有害你之人,然后再自戳双眼。这样,看不到,心就不会动摇。就不会再有嫌弃!”他说得铿锵有力,析秋听得泪盈于睫。
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,至少这一刻她被感动了。紧搂着他的脖子,紧贴于他的胸膛不悦的嘟囔道:“你若瞎了,那还怎么照顾我?”
“有你作指向啊……”
“夫君!”
“嗯!”她的突然柔唤,让他挑眉低眸看去。
“我有没有说,我已经爱上你了?”
爱?这个字眼好生陌生,却让他听得心尖跳动酥麻不已。爱,应该比欢喜更浓!比中意更深吧?他深了眼,搂着她有些难已自持的激动。
良久,才自堵得发涩的喉间缓缓逸出,“嗯!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