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侯眯眼相问:“怎么?你就这般恨了她?”
蒋氏惊得回神,急急的矢口否认道:“妾身并非有恨之人,不过是怕她乱了规矩失了本份罢了!”
镇国侯冷哼:“失了本份?”
对于他的冷眼,她有着莫明的心慌。看着这一地的残瓷剩渣,蒋氏已经开始心惊肉跳起来。
可再如何心惊,也要迎着头皮硬上。平复了下心情,她僵笑着抬了头:“侯爷如何又来了妾身这里?难不成是公主惹了侯爷生气不成?”
说到这,心内立时开阔了几分,面上恢复了一惯的恭谦:“妾身这就着人进来将这打扫了,侯爷稍等!”
见她福身从自已身边走过,镇国侯一个冷眼将她胳膊抓住。
蒋氏被抓得心头急跳两下,抬眸寻眼向他看来,疑惑的唤了声:“侯爷?”
哪知镇国侯置若罔闻的低眸利眼看她。他眼中的冷意让她有些不寒而栗。扯了个僵得不能再僵的笑,再次唤道:“侯爷!”
“老三媳妇是你着人下的药?”
蒋氏收了笑,脸开始变得青白。做了糊涂状的问着:“侯爷说什么妾身不明白,什么下药?妾身如何会拿了侯府子嗣开玩笑?”
镇国侯深眼看她,将手中一直紧捏的纸张摆在她的眼前:“这个配方除了你,没人能用。当年的桦容云枝,乃至明钰都被你用过,你忘了本侯的警告了不成?”
用了这个方子的女子,不易怀孕不说。若不幸撞运怀上,也很难怀到足月生产。
当年的明钰公主只是个特例。就算是个特例,也因当时大产时发生过血崩。此药活血通淤乃妇人药中的奇效药,她的胆子是如何大到这种地步的?如今连着下辈人也不放过?
蒋氏连连后退,摇着头:“妾身确实没有用在老三媳妇身上啊!”其它的她能认,当年也是被他发现这事儿后,严重的警告过她不能再用,否则定不饶她。
红菱已经被赶走了,那药也未找到机会再下,又是如何发现的?
想到这里,蒋氏心凉半截,难不成上回红菱被赶时就已经发现了?那为何上回未拿出来?
蒋氏越想,脸上越是青白,她赶紧一个用力挣扎,摆脱他钳制住的胳膊。扑通一声跪将下去:“侯爷,此药妾身自你发现后,便发过毒誓不再相用,妾身确实不知啊!怕是有人故意利用,想以此让妾身身败啊!”
说到这,她一个跪爬过去,离他又近几分。拽着他的直缀衣摆哭得好不凄惨:“你上回就有说,明钰公主她已经知道妾身所做之事了,侯爷如何敢肯定,这不是她故意施出的把戏?她是想以此来让侯爷罚了妾身啊!她就是个毒妇!她当真好毒地……”
“住口!”心思二字被他的厉吼堵住,未发出口。
镇国侯却站在那里失望的摇了摇头:“你还真是死不悔改!从来小错不断,本王都能替你挡着罩着,只因你口直,又不瞒事,一点小错只当情趣使然。如今大祸来袭,你不但半点不认错,更为着那所谓权势,你用尽了手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