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如果仅仅是女的，清羽最多只会感到意外。绝对不会，有现在这般惊讶的表情。

清羽此时脸上的表情，之所以会这般的惊讶。那是因为，他看见了那名黑衣女子的面容。

破碎的面具，如此像是片片凋落的花瓣。在到尽数凋零以后，终于是露出了，里面包裹的那张秀脸。

那张脸不似寻常女子，那般的娇俏可人。更不带一丝柔弱，让人看了不会生出，一丝的恋惜之情。

相反，那张脸上有的是寻常女子没有的坚毅。看着起来，更像是浴血沙场的男儿。

在那隐隐闪烁的眼眸中，清羽看到的是深深埋藏的沧桑。

似乎只要眼前这名黑衣女子的一个眼神，便能是草木凋落，岩石风化。

“暗香！”

看到那张似乎更加让他看不透的脸，清羽下意识的叫出了声音。

那是暗香没错，只是他能感觉到。暗香身上的气息，与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。清羽眼中，有着不信与错愕。因为从暗香身上他竟感觉到了无比纯粹的魔气。

那股魔气充满了毁灭的气息，清羽只是微微的接触到。都不免感觉到，有些心神失守。

暗香此时身上流露出的魔气，虽然不是很强大。不过，却是他见过的最为精纯的。

面具被毁，暗香却也不惊慌。这一天，她早就知道会来临。只是她没想到，会来得这么快。

暗香看着一身白衣，仿佛不染一丝尘埃的清羽。有觉间，暗香竟有些看入了神。

两人就那么在空中对视着，彼此的嘴唇都有些微微的抖动。只是过了许久，也没有人先说出一个字。

清羽伸出手，想要去抓住暗香。暗香所承受的力量在他之上，自然被震飞出去的速度，也远在他之上。

只是他才抬起手，迎接他的便是一掌。清羽刚有所动作，暗香就从入神中醒了过来。

还好此时她的脸色是惨白一片，看不出什么。只是她的心，却是跳个不停。隐隐间又有些气血翻涌，嘴角的血丝不觉间变粗了几分。

看着清羽向她伸手，暗香脑袋竟隐隐有些变得空白。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她，下意识的便对清羽挥出了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