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不知道刚刚水榭里发生的事情，大家会有些好奇也是正常的，再说水榭里那事，估计这会儿已经传遍了。

没看那护国公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审视，谨慎了吗？

指定是后来不知道听谁说了刚刚水榭的事，也不知是怕了，还是后悔了？

护国公夫人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护国公，又看看那吃没吃相十分丢人的朝歌，牙都咬碎了。

她之前听说朝歌在顺天府衙门用了点什么手段，逼得王氏母女跟朝盛不得不招认啥的，她还不信呢。

一个乡下养大的野丫头，能有什么手段？

所以她今天一来，就试图用长辈的身份压制这丫头，谁知道静太妃那个脑子有包的，竟然帮着这村姑，简直无语。

她只好先算了，打算等这死丫头来护国公府时，再好好收拾她。

结果一转身就被各家夫人恭维，只说她家有个好外孙女云云，等听完全过程，护国公夫人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啊。

她此刻已经在心里骂王氏那个蠢货没用了，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丫头都收拾不了，真是白做了这么多年丞相夫人了。

至于时不时被瞪一眼的护国公，他压根就没发现他妻子一直在看他，自从朝歌她们出来，护国公的眼睛就一直落在朝歌身上。

他满心满脸的愧疚，甚至都不敢上前跟外孙女说句话。

他能说什么呢？

说他不是故意没发现孩子被人换了，还把人家的奸生女当做亲外孙女宠爱了多年？

说他娶得续弦把府里管的死死的，他这个做外祖父的想给外孙女送点好东西都不行？

护国公甚至已经不敢邀请孩子到府里来了，现如今的护国公府都是他夫人说了算。

而他夫人明显都不喜欢歌儿，护国公怕把孩子叫回来，反而让她受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