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勇道:“一介文弱书生,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和街头混混厮打,听说还受了些伤,可见此人颇有些血性。
后来知晓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孩子,也不巴结不谄媚更不挟恩求报,反而悄悄离开,由此可见,这人的品性是十分不错的。
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,今年的春闱还没有开考呢,这样,明儿,你加急给秦家那小子去封信,查查这个白靖安的底细。
若是人品确实可靠,便在能力可及的范围内多关照一二吧。
人家不提,咱们镇国公府却不能装不知道,那是忘恩!”
“是,父亲!”。
镇国公府里的发生的事情,白靖安自是不知,下午回来后,他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。
他时刻谨记着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的道理,切不可自得自满。
晚饭过后,他便伴着安静的烛火继续开始了复习苦读,为接下来的会试做准备。
第二天上午,白靖安正在房里专心读忆,便听掌柜的亲自来敲门,说是有贵客拜访。
白靖安寻思莫不是哪位同乡?当即整理了衣冠打开门,却见来人长身玉立,仪表堂堂却素不相识。
白靖安眸光闪了闪,心中有了些猜测,上前作了一揖。
一番寒暄后方知来人竟是镇国公世子。
白靖安忙请他进到室内上座,让石头奉了茶。
镇国公府以军功起家,元明身为镇国公世子,本身也是正三品的车骑大将军。
行伍之人素来直爽,元明开门见山道:“不瞒白兄,你昨日救下的那个孩子,正是犬子。
他趁着值守的婢子瞌睡,避开了下人侍卫从后院的狗洞溜了出来,若非你相救,他昨日怕是讨不了好。”
“世子言重了。”
白靖安笑着道:“这么大点的孩子正是好奇顽皮的时候,这是天性。
我家里也有个这么大点的皮猴子,跟着他的哥哥们下河摸鱼,上山打鸟,上窜下跳的,没少被家里人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