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大人冤枉啊,那谭婆子不仅跟民妇说了这女子是捡的,还跟民妇说这女子独身一人估计是逃命出来的嫁给我家正享福了,民妇这才同意的啊!”
一旁的谭婆子听自己要被处以极刑本就万念俱灰,此时听小胡氏所说,她便想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。
“大人,胡柳青知道谭草儿是捡的可庆幸了,还说她儿子要是不在了,谭草儿给她生了孙子就继续留着她,没儿子就把她再卖去青楼回本!”
小胡氏一听,疯了一样的扑向谭婆子,抡起大耳刮子就扇,边打边骂:“你胡说!我才没有说过,让你胡说!让你胡说!”
谭婆子也不是吃素的,立即反击了回去。
一时间,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婆子,是大打出手,扯的发绺子乱飞,不可开交。
旁人倒是看热闹看的欢快,秦朗却看得脑瓜子突突疼。
忒不像话了,公堂之上,两个泼妇互殴算怎么回事,忙让人拉开她们。
闹了这么一通,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。
人证物证俱在。
主犯谭秋芬拐骗妇女,非法略卖人口,按律判处磔刑,三日后于城西菜市口处斩,另归还苦主谭草儿的所有物,并赔偿五十两白银。
从犯胡柳青知情还犯,非法买进人口,按律处五十仗刑,不日流放边疆。
谭婆子大字不识一个,自然不知何为“磔刑”?但“三日后城西菜市口处斩”还是听得懂的。
当即便吓得瘫软在地,接着就是一股熏人的骚臭味袭来,竟是大小便失禁了。
小胡氏也被吓得瘫软在地,回过神来后,便以头触地,嚎啕大哭。
边哭边为自己求情:“大人饶命!饶命啊,民妇知道错了,知道错了啊,您就饶我一命吧…….”。
然则,律法岂是她一句知错就能越过去的,无论她怎么撒泼耍赖,堂上的人都无动于衷。
甚至严厉的呵斥她,若是再胡搅蛮缠就一并处以死刑。
接着两人就被戴上镣铐,被衙役像对待死狗一样的拖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