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有钦差在旁边看着的,更是心里没底。
一场又一场的案子,简直就是漏洞百出。
事实上,不管哪一个案子,原告都可以判斩立决了。
但是他一直想徇私一直没有判原告的罪。
于知县想得很简单,觉得周大人也喜欢吃喝玩乐,没准就是同类,只要能用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。
周大人就这么淡淡的坐在那里,不吭不声不响。
要不是亲眼所见,根本不会想到大周新帝登基以来,在偏远的地方还有如此昏庸的县官。
他都很同情小宛的百姓了。
这得受了多少苦难才盼来了今天?
参了于知县的御史真正是明查秋毫,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。
一上午查了五个案子。
看似都审了,原告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担架上。
这案子,审了一个寂寞。
直到佩兰佩红姐妹俩上公堂。
“你们状告可有证据?没有证据就是诬告。”
他实在是不奈烦了。
“大人,家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,是他和师爷串通一气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奴婢一家流放,特意将奴婢姐妹二人充入奴籍……”
“本官让你们找证据,没有证据就不要提。”
“证据有。”
人群中,叶子尧站了出来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
看见叶子尧,于知县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:“你与她们是何关系?还是说你特意来捣乱的?”
“此二人是我家娘子的奴婢,于大人,你不是要证据吗?”
叶子尧无比讽刺的说道:“于大人,这个案子不是你亲自判的吗?证据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?”
“一派胡言,本官何时判过此案?”
说完这话他就愣住了。
好像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。
“是啊,身为小宛的七品县令,却并没有判佩兰一家流放,而在小宛身为富户的佩兰一家却又被流放了,佩兰姐妹俩变成了奴籍。是谁在判这个案子,是谁有权利在判这个案子,这不是狼狈为奸的最好证据吗?于大人,你还要什么证据?”
“你……”
一席话,让于知县哑口无言。
“于大人,于景成,自上任以来,可有真正的上过堂判过案?你看看这堂下跪着的苦主,有哪一桩案子是你亲自经手的?你又凭什么坐在这里还想对人指手划脚?”
“大胆,你一介平民岂能质疑本官?”
“是,他不敢,那本官可是看了一上午的热闹!”周大人这会站了起来:“本官也实在看不下去了,尤如看了一场闹剧。这一桩桩一件件,你就问了一下过程,却从不见你真正的判案。哪一件案子判下来原告不是流放就是砍头,你还想包庇他到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