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之言愣了愣，噗哧一声笑了，“难怪大家都喜欢你，我都有一点喜欢你了。”

沈珺瞪着他，严肃的说：“别爱我，没结果。”

“你还说自己不是逗比！”

沈珺这才收敛了神色，“现在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一点？”

蒋之言终于明白过来，沈珺一直在努力的逗自己开心。他叹了口气，嘴角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：“谢谢你努力让我开心。”

“愿意说说吗？”

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还是婚姻问题。我过完年就四十了，我父亲一只很担心我的婚姻问题，怕我会孤独终老。最近，他看了一篇名为独居老人孤独死在出租屋内的新闻，更加担心我的未来了。”

“老一辈人的想法，并没什么。”

蒋之言没有多少朋友，而且多数上都是进行学术研究才认识的，像是可以交流生活和感情问题的人，从他的朋友圈里是找不到一个。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在面对沈珺的时候，就一种倾诉欲。大概是她虽然长得太漂亮，可是气质清冷，给人一种靠谱的感觉。

“我其实认为，不结婚真的没什么。都说养儿防老，可是有了孩子后，真的能够保证自己的晚年生活吗？预期将未来托付到其他人身上，为什么不提高自己。等你未来有钱后，找一个高端的养老院不好吗？”

沈珺难免要给他泼泼冷水，“即便是高端养老院，也难免会爆出虐待老人的新闻。虽然养儿防老有事实依据，可是子女遗弃老人最后只能对簿公堂的新闻也屡见不鲜，更不要说那些没有被报道过的。”

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
“你才四十岁，为什么要去想几十年后的事情呢？以我来看，倘若我未来只能一个人生活，就算有一天我孤零零的死在公寓里，那也是我自己需要承担的结果。何况，我都已经死了，还管什么腐烂多久没人知道这种破事。哪个人死后不是一杯黄土，就算修建的再豪华的坟墓，也没意义。

至于百年之后被人缅怀？抱歉，这种事只是给生者慰藉，和死者毫无关系。何况，要是真的有灵魂，我在地下睡的好好的，每年还要定期被人打搅，烦不烦呐。”

蒋之言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回答，怔愣之下狂笑出声。

或许他长这么大来，还是第一次这样欢快的毫无顾忌的笑，多少有些崩人设。沈珺看他足足笑了一分钟，眼看着人都要笑得跌倒在地上去了，连忙伸手扶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