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春节只剩下一天了,沈珺必须得赶回去了。
付奶奶和蒋初元很想要留她过年,但沈珺也有自己的生活,两位老人只能把遗憾暂且按下,让沈珺年后再过来玩。
“我还要给付奶奶治病,肯定还会再来的。”
“票买好了吗?这几天哪里都有很多人,回去的路上得小心一些。”
沈珺颔首道:“买了三十当天的机票。”
为了送别沈珺离开,付奶奶特意准备了一大桌子菜,清早就忙和起来了。
这一副把沈珺当做亲孙女对待的做法,让蒋之言都多看了沈珺几眼。
“我还从没见到过付奶奶对谁这么好过。”
“你这是嫉妒了?”沈珺忍不住逗他。实在是看蒋之言变脸太好玩了,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木头的人啊。
蒋之言脸色微微一变,却梗着脖子不肯承认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自然知道该如何调节。倒是你,你一走之后,付奶奶肯定要难过一段时间的。”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我年后就回来了,不要说得我一去不复返似的。”和蒋之言相处的这几日,沈珺发现他们竟然很谈得来。虽然蒋之言的话很少,大概是本身做可言的缘故,和沈珺还是有一些共同语言。而且因为蒋家也是书香门第,他在艺术方面也有一些独到的见解。
“冒昧的问一句。”蒋之言忽然说:“你就是君先生吧。”
君先生,一位不亚于异乡人的书法大师。‘他’的作品自有一种孤高的气质,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,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。又似墙角独自绽放的寒梅,于凛然的风雪中独自欣赏着自己的美。
这样的气质是十分符合人们对文人的幻想,纷纷说君先生的作品很有古韵。不似今人之作,多透着一股世俗。
因而,在书画市场上,君先生的作品总能卖到高价,尤其是受到一些上了年纪的客人们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