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明帝听得啧啧称奇，津津有味，他转头问李忠全道：“朕前日听你说，城中渔民都不再出海打渔，这事可是和这个莫老大有关？”

李忠全一挥拂尘，毕恭毕敬道：“陛下真是好记性，这个莫老大是海会的头头，听说能号令城中数千渔民，他不让人出海打渔，那些人果真就不出海打渔了。”

李二蛋欲言又止，他本想插话，可又想起这可不是家长里短的闲聊，面前之人是大周的皇帝，硬生生又忍了下来。

倒是景明帝注意到他这个样子，让他有话便讲。

李二蛋喜笑颜开，“陛下，这事草民也知道，我听人说啊，是因为有人对海娘娘起了坏心思，想要害海娘娘，莫老大生气，这才让渔民暂停出海打渔，找到那个坏人！”

“哦？怎么害海娘娘？”

这海娘娘是神，是虚的，又不是真实存在的，凡人怎么能陷害海娘娘呢。

更何况刚才李二蛋也说了，海娘娘是按照苏夫人的样子来刻画的，说它是人也不为过啊！

李二蛋被问住了，左右为难，挠了挠头皮道：“这个嘛，草民倒还真不是很清楚，不过我听有人说，海娘娘是鲛人，人身鱼尾，每有风暴行至大海，她都会召云唤雾，帮助渔民脱困，不过草民并没有亲眼见过。”

四皇子闻言，大喜过望，激动道：“父皇，您瞧，他都说海上有鲛人了，难道您还不信儿臣的话吗？”

景明帝看着托盘上的鳞片，皱眉沉思，难道海里真有鲛人？

李二蛋连忙摆手道：“这都是我听人说的，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，不过大海这么大，里面奇怪的东西多着呢，只不过鲛人大家都听过，谁也没见过，耳听为虚，眼见为实，既然都没见过，又怎么能说真假呢？”

一番话差点把人给绕晕了，景明帝也不含糊，直接问道：“那你觉得，海中可有鲛人？”

李二蛋挠头道：“草民可没见过。”

“那就是没有了？”

“草民没见过啊，怎么会知道呢？还请陛下恕罪！”

四皇子在一旁都快气笑了，这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店小二，分明是一只油耗子！浑身沾满油脂，滑不溜秋！好不奸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