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明帝想到那时候的情形,不由得笑了出来,“这么说,老七还真有点像朕。”
“所以老奴才要恭喜陛下。”李忠全拍马屁道,“七皇子宅心仁厚,对待手足兄友弟恭,要说几位皇子之中谁能主局邀人,那肯定是七皇子,若是七皇子做了太子,陛下最担心的事情,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生!”
景明帝是个皇帝,可他也是个父亲,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来当太子,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,可作为父亲,他不想看到选择一个皇子之后,其他皇子都会死于非命。
正是因为种种考虑,景明帝才一直犹豫不决。
如今听到李忠全的分析,他有些失色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可老七为什么不藏拙了呢?他到底怎么想的?”
“这事可就要问左大人了。”
左三思前脚刚出宫,坐上自家的马车,还没走多远,后脚就被宫里的人给叫了回去。
“左大人,陛下找您有事商谈。”
左三思心里直犯嘀咕,不知景明帝今日是怎么了,怎的精神状态这么好。
牢骚归牢骚,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大殿,景明帝刚用过药,气色依旧枯败,一眼就能看出不好来。
左三思不由得担心道:“陛下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说,龙体要紧啊!”
景明帝虚弱地摆摆手,“别废话,朕叫你过来,就是想问问你,怎么劝说七皇子不藏拙的?”
左三思心头一跳,七皇子已经跟景明帝说了?还是景明帝自己看出来的?
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,便听到景明帝发火道:“你这老狐狸,煽动皇子篡夺皇位可是死罪!你是不是还在找借口想要骗朕!快把事情如实说来,朕还能饶你一命!”
左三思额上冷汗直冒,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如实道来。
包括邵寂言跟他说的那一番话。
听完左三思的话,景明帝眉头紧皱,轻敲椅背。
“据你所说,这个邵寂言只是一个没考取过功名的秀才,曾在东沂乡求学,救助流民,安置百姓,这些事你都和朕说过。”
这些事情,左三思并没有瞒着景明帝,毕竟荆州粮食失踪一案,闹得还挺严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