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重兵进驻城内,开始救助百姓,东沂乡的官员看见时态逐渐稳定,也都放下心来。
只要邵寂言还被关在牢中,难道还怕他跑走不成?
如此过了大半个月,那些前来静坐的学子终于散了,又开始继续去私塾,经常被人挤兑,就算去静坐又如何,那些大官不还是不把他们当人看?
这些学子面上无光,通通没有好心情。
可不知怎的,明明城外的流民都得到了救助,可他们就是不愿意离去,仍然在城外等着,任由官差驱赶,顶多离开十里地,又会经常回来打听消息。
问得无非就是,邵公出来了吗?
邵公还能活着出来吗?
若是得不到答案,他们就不走,不仅不走,还自己用木头做了长生牌位,整日供奉,祈求老天爷抱有邵寂言平平安安。
“真是贼心不死啊……”
丁子墨简直恨透了这些愚蠢的百姓,恨不得去牢里直接杀了邵寂言。
可让他失望了。
正月十五这天,一匹快马在官道上飞奔,马蹄溅起黑色的雪,直奔到东沂乡城中。
“钦差孙无忌何在?陛下有旨!”
“下官孙无忌,接旨!”
孙无忌终于等来了圣上的回复,在这道圣旨里,有着关乎邵寂言命运的决定。
圣旨一出,满堂皆惊,这旨中有两个消息,一好,一坏。
坏消息是,邵寂言不会被处死。
好消息则是,邵寂言虽然不会被处死,可他也被下令驱逐离开东沂乡,被贬琼州潮城,此生不得参加科考。
琼州!那是什么地方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东沂乡距离潮城足有上千里,这一路上艰难险阻,只怕邵寂言人还没到琼州,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