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寂言这边,经过半个月的协商,眼看着到了霜降,大地披上一抹银白,城外农人的日子越发难过。
隐隐已经有流民过不下去,远离故土,流浪到城外。
每天城里的官员都在头疼,到底要不要开仓放粮,要不要打开城门放流民进来。
若是放进来,城里没有足够的守卫和捕快,肯定会影响城内的治安,同时如此多的流民,想要赈灾也是一件难事。
可若是不放他们进来,每天都有流民冻死、饿死,或者病死在城外。
长久以往,只怕饥荒还没过去,就会有瘟疫起来。
邵寂言是坚定的开城派,无论如何,帮助这一波流民度过难关是当务之急,不能耽误时间。
可把流民放进来,影响的最终是说的利益?
自然是这些士绅商人!
他们缺粮食吗?
不缺!
就算是饥荒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?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。夜来城外一尺雪,晓驾炭车辗冰辙。
这样的情况,看的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士子都会心痛无比。
可邵寂言能做的事情太少了!
他不是官员,即使想要开城门也没有办法!
若是发声的极了,反而会被这些士绅阶层盯上,针对!
眼睁睁看着老百姓受苦,邵寂言一天比一天焦虑。
苏蔓实在看不下去了,再这样下去,还没等邵寂言想到解决办法,只怕身体就要垮台了!
邵寂言任由苏蔓抱着自己,一声苦笑道:“蔓娘,我是不是特别没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