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因为有邵寂言在身边,她才知道原来上一世闹得饥荒还有战乱的原因。
如今人人自危,都怕朝廷临时要征兵,把家里的男人给拉了去。
就连苏蔓的心头也一跳一跳的,这一辈子的人事情不会出什么变故吧?
毕竟她周身的人和事情都发生了改变。
月牙躺在竹床上睡得正香,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前后两个窗户大开,南北通透的清风吹进来,带走夏日的炎热,房间里有早晨苏蔓去池塘里采来的粉荷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。
母女两个没有去河边捉鱼,倒是秀秀和二牛按耐不住跑去河边玩耍了,还带了一个竹背篓。
苏蔓便带着苏杏花坐在床榻上缠线绣帕子,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家常。
这样的平和一直持续到邵寂言回来,他眉头紧锁,面色不虞,苏蔓心头一跳,连忙走上去迎他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邵寂言注意到苏蔓的担忧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眉头舒展片刻,“发生了一些小事,”随后又向苏杏花打招呼。
苏蔓才不相信是什么小事,若是小事邵寂言才不会摆出这副表情回来,他不说,苏蔓便急了,伸手去拍他:“你诚心想要我担心的睡不着是不是?”
邵寂言有些无奈,只好把自己去镇上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前日他便收到王磊送来的信,让他今日去镇上拿信,一大清早他便去了,原以为这信是府学寄来的,可信是府学寄来的没有错,里面却还有另外一道密令。
是朝廷新派来的巡抚大人的密令,正是为了去年水灾一事而来。
去年方圆百里的水祸危害一方百姓,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,可上书所说的却寥寥无几,就连邵寂言送给朝廷的信都被有心之人收敛,以免传达圣听。
可纸包不住火,今年也不知为什么,这事一下子便暴露出来。
王磊猜测是和去年曹令来东川镇一事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