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牛也看见了他,傻乎乎地挥舞着手,拿着伞朝邵寂言跑来。
外面雨下的不大,可二牛不知站了多久,身上都湿透了,这傻子手里拿着伞却不打,非要留给邵寂言打。
邵寂言也是无奈,温柔批评他几句,二牛憨笑着摸头,看样子是没有听进去。
邵寂言只好拿出杀手锏,“若是生病了,咱们可就要晚些回家,晚些才能见到蔓娘和秀秀了,说不定还会错过孩子出生。”
此话一处,二牛顿时一惊,这么大一个人缩成小小一团,和邵寂言挤在一把伞下。
邵寂言哭笑不得,带他回客栈,烧热水洗澡,二人商定好明日一早就回家。
邵寂言一刻都不想停留了,考完试还要等半个月才能出成绩,到时候会有专人去通知,也有人会在当地等成绩出来,不过邵寂言害怕等着等着会错过孩子出世。
于涛还没交卷回来,这人是个墨迹性子,估计是想拖着最后时间交卷。
第二日雨就停了,邵寂言和二牛起个大早,收拾好行李,给于涛留下一封信,便搭上回东川镇的商船,往家里赶。
归心似箭,不得不发,邵寂言也没来得及给苏蔓买什么东西,上船后见船还有一会儿不开,干脆在岸边的小摊铺上买了一株珊瑚簪子。
听说这簪子是从沿海地区运过来的,价格昂贵,瞧着像是火一样漂亮。
邵寂言珍惜地把簪子收好,见二牛也直勾勾地看着首饰摊子不肯离去,无奈笑道:“你也想买来送人?”
“送秀秀!”二牛一刻都没忘记秀秀这个朋友。
“好,那给秀秀也买一个,你给她挑。”
邵寂言宠溺地看着二牛,平日里二牛吃住都在家中,倒是没想过给他钱,这以后万一他娶媳妇了,身上没钱可过不了媳妇那关。
看样子回去以后还要和蔓娘商量一下,二牛在家中干活,每个月也多少要给他些零花钱。
二牛挑来挑去,最后挑中一枝小兔子簪子,瞧着倒是十分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