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子墨!你个畜牲!”周莹像是疯了一样,拿起挑黄纸的铁棍就朝丁子墨飞奔而去,不住地抽打他,四周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,纷纷冲上来帮忙。
周莹毕竟是个弱女子,不一会儿就被男人们给按住了,她躺在地上不断地挣扎嘶吼,“丁子墨,都是你害死了我爹娘!他们都在看着你呢!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你个畜牲!人渣!你不得好死!呜呜……”
丁子墨随手挽过白布,塞到周莹的嘴里,他压在周莹身上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:“你这个疯女人!就算你再怎么说,我也是你的夫君!”
站起身时,他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充满歉意地对大家道歉作揖,“内子脑子有些问题,要不然也不会突发急症想要跳井,若不是她跳井,我岳父也不会……岳母也……唉,算了,还请大家多多担待,不要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呜呜呜饿!”周莹目眦欲裂,不断地挣扎着,丁子墨说谎!都是因为他,她爹娘才死的!她没有疯!
可和淡定的丁子墨比起来,她确实像个彻头彻尾的女疯子。
“这个丁秀才,可真是可怜啊!”
“对啊,好好一个读书人,竟然娶了个女疯子,唉,还是老祖宗说得对,娶妻当娶贤,娶了个不贤的女人,真是家门不幸!”
“我男人那日也去了,确实看见这丫头跳入井中,你说这事闹得。”
最后还是周莹的舅舅出面,他神色不虞,周功望死后,他可是临川县唯一一个知道丁子墨真正面目的人,他知道丁子墨是什么人,也知道自家外甥女有多委屈。
可他刚想要替外甥女出头,就被自家娘子提醒。
“你现在说这些,可有想过为什么你姐夫他们不让莹莹与丁秀才和离?这女人啊,你见过几个二嫁过得好多?不都是凑合过日子?”
“更何况,莹莹现在在大家看来就是脑子有点毛病,她若是和丁秀才和离了,没人娶她,是不是你还要养她一辈子啊?”
“你自己有五个孩子,养的起吗?你今日要是敢替她出头,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,你们自己过吧!”
周莹的舅舅只能叹息一声,找到丁子墨,特意聊一聊,周功望夫妻二人一走,留下的丰厚家产,自然都是周莹的,他盼着丁子墨能看在这笔钱的份上,对周莹好一些,不要再打她了,女人家嘛,都是要哄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