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转眼间,冯士钰就把这些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难道说邵寂言知道了曹令那些荒唐话,是特意来兴师问罪的?
可瞧着也不像啊,邵寂言对他还算恭敬,弯腰叫了声:“县令大人,晚生今日前来拜访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读书人见官不必下跪,他也就站着,腰背直挺,仪表堂堂。
冯士钰知晓不是他想的那件事,松了一口气,凭着对邵寂言的好印象呵呵笑道:“邵大才子不必如此客气,本官听闻你日夜在家诵读,只怕明年便可跨进府学的大门,科考高中是早晚的事情,说不定你就当了什么大官,成了本官的顶头上司,又何必如此客气呢?”
“你今日有什么事要求本官?快快说来。”
冯士钰的态度极好,可邵寂言也没有蹬鼻子上脸,他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章,又将自己的推断说辞说了一遍,最后说明自己的来意,“晚生此次前来,便是想县令大人能帮忙上书此文章,另外及时征兆民役,好及时做好洪灾准备。”
冯士钰的脸色变了,他呵呵一笑,“邵秀才,你说你不好好在家读书,来说这些无稽之谈,这天要下雨,难不成人还能管?今年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,陛下正在为此高兴呢,你说本官现在递交这个折子上去,不是倒大霉吗?”
冯士钰又不是傻子,没好气地把公文还给邵寂言。
邵寂言早有他不会帮忙的心理准备,可也不急,而是冷静地说道:“县令大人今日帮也得帮,不帮也得帮。”
“晚生虽然只是一介白身,可好歹知道当今圣上广开言路,给天下读书人上书的机会,晚生虽然前来向县令大人寻求帮助,但是早已亲自将另一份公文呈了上去。”
“这次来找县令大人,不过是想做两手准备,以免耽误了救助的时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