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回事到底是什么事,你给我说清楚!”里正咄咄逼人,他很快就要从里正的位置上退下,到时候位置就是他儿子接手,总要在下来之前把这些纠纷处理的干净,不然不是晚节不保?
邵二叔被他追问的急了,梗着脖子道:“我怎么就不能到他这里喝杯水了?我好歹也是他二叔,你看他平时来看过我吗?路上遇见我连声招呼都不打,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二叔?”
“当年他爹娘人没了,是我把他养大的,都是我看他可怜,收留他,不然早把他饿死了!他爹不在,我就是他爹!我有什么好对不起他的?喝杯水都要坏我面子!”
邵二叔越说越激动,好像事情真是这样,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,周围人听了好像也是这个道理。
有人上来劝邵寂言,“邵夫子啊,你说你也真是的,你二叔就算有天大的不对,平时见到了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啊!”
邵寂言真是有苦说不出,“各位叔伯婶子大娘,我邵寂言是那样不懂礼数的人吗?”
“也是哦,邵夫子每次见到我们都打招呼啊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别说他见到你都打招呼,就是见到我这个和他不沾亲带故的老婆子,邵夫子也是经常送些东西,问候我几句,远亲不如近邻,这还不是远亲呢,大家想想是为什么?”
住在邵寂言家上面的周老妇也来替柏安说好话。
邵明又不乐意了,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做晚辈的不对长辈行礼,反倒是长辈的错了?”
“他邵寂言是个读书人,怎么也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吧?我看他这十几年的圣贤书,都白读了!连孝顺都做不到,还怎么指望他为了天下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