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杏花正在后院喂猪,一听到王二妮喊的话,差点站都站不住,“你说什么,软软怎么了?”
王二妮又重复一遍,苏杏花也号啕大哭着跑出去,边跑边喊苏软的名字。
一时间村里闹的沸沸扬扬,到处都在讨论,不少人要闹着找丁子墨问个虚实。
就连里正也来了,见丁子墨躺在牛车上不知死活,他娘哭天喊地,不免有些头大,本来这事就够丢人的,这下子全村都知道,只怕以后丁子墨都没脸出来见人了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。
“好了,都别在这里哭了,先把人抬回去!”
丁子墨头痛欲裂,在一阵乱哄哄的哭闹中睁开眼睛,一眼便看见他娘双眼红肿,趴在他身上哇哇大哭。
“娘……你还活着?”丁子墨喃喃道,当年苏蔓嫁给他,伺候他病老娘伺候得极其用心,他娘一直活到他升官,也算是寿终正寝,可丁子墨仍然多年未曾见过她,一时激动地抱住他娘。
可唤来的却是他娘的捶打,“子墨,你跟娘说实话,你这文书的位置咋来的!你说啊!”
丁子墨脸色霎时间一白,这不是梦?
他真的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,但嫁给他的人不是苏蔓,而是苏软,苏蔓嫁给了那个病秧子邵寂言,而苏软,被他讨好上官送了出去。
这样的事情,在活到六十八岁,混迹官场的丁子墨看来,简直就是亲自断送自己的前途!他怎么会这么愚蠢,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
在丁氏眼中,他这副神情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,她是他娘,还能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吗?
顿时扯着嗓子又开始哭嚎起来。
就在这时,苏杏花也哭着赶来了,身后跟着一大群人,“软软!我的软软啊!丁子墨你这个杀千刀的!你居然把软软送给别人,那可是你的娘子!入了你丁家族谱的女人啊!”
丁子墨如今对结发妻子如此狠心,以后又有谁敢信他,敢与他结交?他这辈子算是完了!
丁氏本来就想不开,一听到苏杏花劈头盖脸的痛斥,眼皮一翻,整个人身子一软,砰地摔倒在地上。
又是一阵兵荒马乱,丁子墨被吵得脑仁疼,他坐在牛车上,苏杏花爬上牛车对他拳打脚踢。
丁子墨实在忍无可忍,一把将她从牛车上推下去,“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