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院子里看儿子编竹筐,正说着话呢,便听见儿媳妇叫道:“爹,邵夫子来找您了。”
“哟,邵夫子,你怎么来了啊?”满子爷爷要起身,却被邵寂言眼疾手快地按着坐下,“一些小事,坐下说就行。”
邵寂言担忧地看着满子爷爷,“你的身体好多了吧?”
“好多了,就是年轻时候干活太多,累到的,”满子爷爷的孙子,也就是满子,之前就是在村里私塾读书,在邵寂言手底下认了几年的字,现在在镇里谋了个生计,每个月能往家里拿三两银子。
因此满子一家都对邵寂言十分客气,见他今日前来,便知道是有事相求,连忙让他说来。
邵寂言却有些为难,“你若是还没好,那就算了,我是想要搭牛车去镇上。”
“邵夫子,你不是刚从镇上回来吗?怎么又要去镇上?”满子爷爷的大媳妇好奇问他,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邵寂言和苏蔓赶着马车回来的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哎,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,按理说,我身为读书人是不该嚼舌根子的,可这事实在荒谬,算了,我还是再去问问其他人吧。”
若是邵寂言不说也就罢了,可他偏偏说这些话,然而逗得人心生好奇,到底出什么事情了?
满子爷爷拉住邵寂言,“我是不能赶牛车,不过满子他爹可以代替我去,邵夫子,咱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,你有事尽管说吧!”
满子爷爷盛情难却,邵寂言只好把丁子墨在镇里搞出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。
“我昨日去参加宴会时才知道,可惜丁兄受不了刺激摔破脑袋,被县令大人抬走医治,谁知我今日在街上又见到他,瞧他疯疯癫癫,好像神智不太正常,我真的太过分了,当时竟然没有想着把他给带回来,回来后越想越不是滋味,便想着借辆牛车……”
满子一家恍然大悟,脸上神情风云变幻,这世上还能有这样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