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提辖一发话,众人哪有不从的道理,立马开始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。
苏蔓和邵寂言遥遥举杯,与马仲等人敬酒,几人对视相笑。
席上饭菜做的只能说的一般,苏蔓挑了几道还算看的过眼的菜下肚,菜都要凉了。
她夹一块还算好吃的鸡肉放到邵寂言碗里,小声道:“吃点东西垫垫肚子,不然一会喝酒喝的不舒服。”
邵寂言神色未变,放下就被让她看自己的衣袖,只见湿了一小片,他一口酒都没有喝,全都喂袖子了。
他以前身体差,不能喝酒,遇到像这样不能推辞的宴席就出此下策,长久以往已经装得炉火纯青。
就连坐他身边的苏蔓都没有看出来。
苏蔓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,她连忙夹口菜遮掩,眉目流转,正和坐在对面的丁子墨对上视线。
她眼神冷了下来,不去看丁子墨。
丁子墨放在桌下的手捏的很紧,温润的液体从手心里流下,他的手应该被他掐破了。
可比手更疼的是他的心,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宴席之上,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,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,那些若有若无的指指点点,就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丁子墨的心里。
“丁秀才。”
侍女提醒丁子墨,“丁秀才,曹提辖在叫你呢。”
“啊?”丁子墨连忙起身,慌乱地把桌上酒杯都撞翻了,又引起一片哄笑声。
“就他这样还是个读书人呢,真丢咱们读书人的脸。”
“一点风骨都没有,谁教出来的学生啊?”
“他可不是从我们私塾出去的,我们私塾教不出这样的玩意儿,瞧见那边的邵寂言没,他才是我们私塾的骄傲呢。”
“哎,这要是他老师知道,只怕是没脸见人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