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二牛慌乱地道歉,牛似的大眼睛眨啊眨,看起来又憨厚,又纯真,像是老黄牛一般。
他眼神看得秀秀心里直愧疚,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他了一样,明明受伤的就是她嘛。
“你说你这人,干嘛非要和他们一起玩啊,他们不愿意跟你一起玩,你就不能换别的人?”
“没有人想跟傻子玩。”二牛嘟囔着。
“你是傻子吗?你会吃饭会上厕所会干活,你还能听懂我说的话,这样的人才不叫傻子呢!”
秀秀白他一眼,看了眼路旁边的小河,“你拉着我,轻点,我把帕子打湿再擦一下,别一会蔓姐看出来了。”
二牛拉着她的手,秀秀伸长手臂用河水粘湿帕子,好好地把额头的血擦了一遍,又问二牛:“还有血吗?”
“还有一点。”
“哪里。”
“这里。”
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。”
秀秀无语了,把帕子塞他手里,“到底是哪里,你给我擦一擦,轻点啊!”
“哦,”二牛拿着帕子,小心地擦拭着她的眉毛,“在这里。”
他微微弯着腰,浑厚的男人气息包裹着小巧的秀秀,搞得秀秀都有些不自在了,可再看二牛,脸就像白纸一样,眼神纯真,只盯着她的伤口看。
“擦好了。”二牛把帕子还给秀秀。
秀秀“嗯”了一声,捏着帕子。
“那什么样的才叫傻子?”二牛好奇地问她。
秀秀道:“我村里就有一个傻子,长到三岁还不会说话,不会走路,六岁才会叫娘,如今都三十多岁了,吃喝拉撒全要他老娘照顾着,动不动就哭就打人,这样的傻子才可恨呢。”
“蔓姐说你好好的,就是脑子像是小孩一样,那你肯定是个乖巧的小孩,你会做木工,会保护邵夫子,还会下地干活,对不对?”
“嗯嗯,二牛会自己照顾自己,也会干活。”二牛傻憨憨地点着头,越看越像是牛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