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二牛托付出去,苏蔓和邵寂言继续散步。
不想散步时看到洗澡的裸男,二人专门走在偏僻的小路上。
人越来越少,有人从身旁经过时,给邵寂言打招呼:“邵夫子。”
邵寂言点头回应。
那人又继续和身边的人闲聊:“这两天好像都没瞧见丁平他们两个了,怎么回事,洗心革面了?”
苏蔓和邵寂言对视一眼,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。
“邵夫子,你在河里洗过澡没?”
苏蔓突然问起这件事。
邵寂言迟疑片刻,想了想便道:“有倒是有。”
他小时候体弱多病,又被村里人当成克星,后来在二叔家寄住,有段时间天天干活,不知疲惫,他二叔才夸奖似的,带他去河里洗了洗澡。
就像是父子一般。
邵寂言久违地感到了温暖,可那次他下水,发了风寒,生病了,又被婶娘嫌弃地对待……
所谓的温暖也不过是镜花水月,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。
再后来他学了四书五经,知道了礼义廉耻,便更不可能在村里裸露身体在河里沐浴。
听邵寂言面无表情地说起小时候因为在河里洗澡时的心酸,苏蔓也感同身受,用力地攥紧了邵寂言的手。
可邵寂言心里其实早就没什么感觉了,他已经长大成人,对二叔的做法已经毫无感觉,只是稍微有些可惜。
或许等他以后有儿子了,可以带儿子一起到河里玩耍戏水,弥补他小时候没有享受到的亲情。
可苏蔓,好像并不是很想和他有个孩子。
邵寂言想起了下午苏蔓的那些话,忍不住问道:“蔓娘,我是不是太没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