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那么好看吗?”苏蔓娇嗔,心里确实极高兴的,上一世她体胖,从未有人夸过她好看,后来她身子累垮了,连还算看的过去的皮肤也变得满是皱纹。
丁子墨对她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,刚当了个小官没多久,就把苏软给领进家门。
直到死,她都是自卑的。
女为悦己者容,她一世对丁子墨没有任何好感,自然也就没有想过自己要变得多漂亮,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在邵寂言眼中,她确实极美的。
苏蔓用袖子遮着脸,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羞涩地眨着。
邵寂言一下子便想到那日他生病躺在床上,苏蔓便是这般,又羞涩,又大胆。
“娘子本来就美。”他爱极了苏蔓这个样子。
“哼,可有人说你娶了个悍妇回来呢。”苏蔓嘴巴撅的都快能挂油壶了,她拂着背后的发,起身趴到邵寂言背上,长发垂下。
苏蔓越看这画越喜欢,“你可不许把它卖掉,留在家里挂起来才是。”
“你若是悍妇,这世上还有人能娶到好媳妇吗?”邵寂言笑眯眯的,把轻拉着她的手,晃着身子哄她,“一会儿我就把画挂起来,先阴干,等我装裱了再挂起来,这样能放的久些,等我们头发白了,牙齿没了,还能一起看这副画。”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多美好的画面啊,可苏蔓却听得心中一酸,邵寂言能活到那个时候吗?
她不想让邵寂言看出自己情绪不对,连忙去收拾饭菜,“你说的是,那你去挂起来,我去把碗刷了,还要去村里买些菜回来……”
邵寂言也没拦着,看来对马仲今日会来很是笃定,他去室内拿了画夹,把那幅画挂在院内阴凉处。
苏蔓收拾厨房时总是习惯把所有东西都放的整齐,她随意绾了发,用布把头发包了起来,正掏着火膛里的草木灰,收拾到旁边的竹簸箕里。
这些草木灰撒到地里,又或者留着洗衣服都很好。
邵寂言想要帮忙,却被她推回书房:“邵夫子,你就别瞎忙活了,快去读书才是正事,这又不累人,一会儿有用到你的我一定叫你!”
他这才肯回书房。
苏蔓收拾干净厨房,解开竖头巾,抖了抖灰,挂在墙上,把草木灰端到后院窝棚里放好,这才回房换了身干净衣服,绾了个利落的妇人发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