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她想换个活法。
只要邵寂言支持她,别人就是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。
“那我就明日就去找找赵老头,红儿娘说他儿子在镇上当勾当人,让他帮忙找些河工,把田挖一挖,我再去镇上打听打听,附近可有谁家种了荷花,好买些藕节回来。”
现在正是莲藕荷花生长的时候,今年种下去肯定是没法见到荷花,但她可以先养些鱼,再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卖稻种的,种些稻子也不错,总不可能把十亩地全挖成池塘。
万一亏了,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。
两个人商量着,没一会儿太阳就高高升起,苏蔓的发也半干了,她随便找了根红绳把头发简单绑了一下,把锅里的饭菜端出来。
“家里的羊奶蒸饼也快不够了,我今日再做些,不知道你的那些朋友会不会来。”
“定是会来的,他知晓我这两日休沐,今日若是不来,你一人在家,他知道避嫌就不会来了。”
邵寂言对马仲还是很清楚的,他边吃饭边和苏蔓介绍了马仲的习性,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一个人生活时食不语的习惯。
阳光透过枣树缝隙洒在石桌上,光影晃花了人的眼睛,苏蔓吃的快,她捧着脸坐在邵寂言对面,看他边吃边说。
她没有盛装打扮,就穿着平日的衣服,想起还没干的发时,伸手把红绳解开了,拨弄着黑亮的长发,好让一头青丝干得再快些。
简简单单,却很漂亮。
她垂眼看向自己拨弄青丝的纤细白皙手指时,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,恬淡而温柔。
她的美仿佛承载了山川的厚度,又融入了水流的润泽,润物无声,让人习惯以至于忽视,可当有人意识到时,便会情不自禁屏住呼吸,沉浸在她安静的气质之中,像是回到了初生的怀抱。
邵寂言停了话,他急促道:“先别动。”
苏蔓惊讶地抬头看向他,见他蒸饼吃到一半放到篮子里,跑向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