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犹豫片刻,他还没学完呢。
转念一想,又把书换了个地方放起来。
鸡煮好了,苏蔓把鸡捞出来,用刚打出来的井水冷镇,又用鸡汤下面。
等鸡肉冷了下来,用手指撕成一条一条的肉丝。
下好的面捞出来,放上撕好的鸡肉,浇上调好的酱汁,再放两朵薄荷叶做点缀。
一碗冷淘面就做好了。
吃起来劲道可口,又不会太热。
苏蔓给邵寂言递了一碗,他已经恢复往常的温和模样,不见方才的羞意,她抿唇一笑。
“吃完还有。”
邵寂言薄唇微动,端着碗又跟她出去一起在枣树下吃。
没喝完的鸡汤装到罐子里,和面一起放到篮子中,再吊到井中,晚上还能继续吃。
树上蝉鸣不止,吃过午饭,邵夫子刷碗,苏蔓便脱鞋躺在竹床上,侧躺着给自己扇风。
她身上衣物较寻常时更轻薄,隐约可见雪白的臂膀和颈下三寸的软肉。
活色生香。
她本来就白,平日里又极少出门,一身肌肤如玉一般,又像是夏日里熟透的蜜桃,轻轻一咬就露出汁水淋漓的果肉。
邵寂言走到屋里,没寻见她人,又到屏风后面,这才瞧见这一幕。
苏蔓的手时不时扇两下扇子,细汗布满她的肌肤,又顺着沟壑脸颊不断往下。
她似是困极了,撑在手上的头颅小鸡啄米似的,不住地往下掉。
邵寂言接住她,侧身在她身边躺下。
让她能依在自己肩膀上,拿过她的扇子轻轻扇风。
“邵夫子……”苏蔓嘟囔着他的名字,脸侧紧贴他的胸膛,嘟起的唇微微勾起。
她困乏了还不忘闹他,偏要把一双脚儿也往他身上搭,直到水蛇一般缠上邵寂言,这才乖乖躺了。
也不能怪苏蔓,她忘了往常是什么样子。
可她今年好像格外怕热,五月份的时候不开窗便觉得屋里闷的睡不着,只想着从前在井里困着的时候,日日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