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秀才,你俩好事都成了,你不娶她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?”
“再说了,苏软可是咱村有名的漂亮姑娘,丁秀才娶了不亏!”
若是这些话里没有夹杂着嘲笑,丁子墨也许就信了,他一大早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,恨不得上吊去死,二尺白绫挂上房梁,他人还没上去呢,他老娘哭的几乎快要死过去。
丁子墨还没来得及安抚好老娘,苏家便带人来了。
他娘连忙哭道:“这事是我家子墨的错,我们愿意娶苏软进门,我一定把她当成亲闺女……”
丁子墨掩面垂脸,站他娘身后不愿说话。
林翠萍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,可下一秒,她伸出两个手指头,“丁秀才好歹是个读书人,做出这样的丑事有辱我苏家门风,可既然丁秀才是真心愿意娶我家苏软,少年冲动,也不是什么丑事。”
“只是这聘礼……”林翠萍眼珠子在丁家上下扫过一圈,虽然丁家早已落魄,可这处宅院,也是丁家湾少有的气派。
“怎么着也要有二十两银吧!”
人家邵秀才家徒四壁,也拿出了五十两呢!
可林翠萍怀疑那钱是苏蔓偷偷给他拿的,做不得数,便大发好心,只找丁秀才要二十两聘礼。
苏家养了苏软十年,怎么着也值这些钱了吧?
“这……”丁子墨的老娘愣在原地,这了半天,说不出话来。
丁子墨是个秀才,名下有一百亩的免税额,家里还有十来亩地,平日有人央着把地放丁秀才名下,每年给些租子,今年地里收成不错,再加上她存的那些私房钱。
二十两,几乎是掐着她的脖子的数。
丁子墨老娘犹豫不决,就在这时,大门突然被人用力一推,发出“砰”地巨响。
“二十两?呸,一两我都不出!”
丁平一身酒气地回来了。
他披头散发,走路歪歪扭扭,手里还拿着瓶酒,醉醺醺地指着林翠萍道:“今天你那孙女,嫁也好,不嫁也好,一分钱,都没有!”
“都是被我儿耍过的破鞋了,还想要聘礼?门都没有!”丁平嘿嘿一笑,露出满嘴的黄牙,臭不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