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主意还是邵夫子给她想出来的呢,谁知道竟然如此好用!
林翠萍那天在村口说了这话,第二天又给邵夫子家送去半缸腌菘菜。
邵寂言和她推攘了半天,这才收下,林翠萍便又去村里炫耀,“我对苏蔓这丫头还不够好?家里留着她的房间,她嫁的又不远,以后有什么事不还得靠娘家?”
话里话外还不忘损一下邵寂言的亲叔叔,自己亲侄子也成亲呢,也没见他过问几句。
过了夏收,村里人便聚在场院晒麦子扬麦子,要不就是村里的磨房,地还需再晒些日子,洒了种肥才能种下一轮。一闲下来,不聊这些家常还能聊什么?
眼看着人家都快指着鼻子骂邵二叔了,邵二婶也有些急了,这些日子她在村里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,人到她地里拾麦穗她都忍住没跳起来骂。
这要是放以前,早让自己几个儿子上前干架了。
都是因为怕再闹出什么幺蛾子,里正把她给赶回去了。
谁知人躲在家里,还是有人不忘戳她肺管子。
邵二婶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第二天便让邵二叔去里正家把收完粮食的田地还给了邵寂言,还往他家里扛了三袋粮食。
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,苏蔓回到苏家盖好的新房子里,有了自己的房间。
苏软也回来了,她这些时日倒是安静不少,人更瘦了,皮肤也白了些,想必在李家没干过什么活。
苏蔓淡笑着从她身上扫过视线,拿着自己东西回了房间。
“娘,这死丫头竟是绣了一件嫁衣?”
她前脚刚进屋,后脚苏杏花就跳起来去找林翠萍告状。
村里人成亲,不是那些有钱人家谁会绣嫁衣啊,不都是红盖头一盖就算嫁人了吗?
光是这一身嫁衣,至少要十两银子,谁舍得?
林翠萍也肉痛不已,连忙叫她别说了,“还不是你生的好闺女!给那个邵秀才盖房子,便花了我八两金子!好好的房子不住,又是搞什么乌什么龙的!”
她都快气死了,自己家盖了几间大房子,加起来的钱竟然和邵寂言家盖个小院子差不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