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广山不说话,只冷冷的看着她,邵二叔捣了捣她手臂,她还不耐烦地扭过身子,耍起性子来了。
“好啊,王秀莲,你们王家村的女人都像这般心狠手辣,我们丁家湾可真是无福消受!”
王秀莲是邵二婶的名字。
里正这句话一出来,四周的人都傻眼了,这怎么还牵扯到王家村了呢。
可邵二婶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,她吓得脸都白了,邵二叔也连忙跪下,“广山叔,秀莲她不懂事,我教教她,我一定让她改,她怎么也给生了三个儿子,我不想休妻啊!”
邵二婶也跟着呜呜地哭了起来,若是里正觉得她不配当邵家妻,估计她便要被休回家了,那还有她的活路吗?
里正背着手,任他们夫妻俩如何哀求都不做声,邵二婶抽抽涕涕道:“广山叔,我一定改,我把地给寂言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她哭的可怜,旁人看的也有些不忍。
大周朝的寡妇可以自立门户,可被休的女人,下场却很惨。
她们回了娘家,娘家兄弟早都成亲了,父母也逐渐老去,家中哪还有她们立足之地?
无非是寻个树还是找条河的区别罢了。
邵寂言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地,并不想闹得如此下场,他上前一步,反而替邵二婶求情:“广山叔爷,婶婶已有改过之意,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!”
“对对,我一定改!”邵二婶连忙顺着杆下,“我把地还给寂言。”
她的几个儿子也跟着苦苦哀求。
里正任他们苦求一会儿,这才不情不愿地允了,“这次饶了你,若还有下次,你便回王家村吧。”
“看热闹的都快快散去,抓紧时间用过饭,趁这几日天气好,把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!”
四周的人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。
里正看了眼邵寂言,只对他道:“今年你家地里的税便要由你来教,赶快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,再这般丢人,只怕私塾的夫子就要换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