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没理的人,嗓门一大别人好像就信了她的话!
苏蔓走近一看,邵寂言出门时干干净净的衣服扑上灰尘,衣摆还沾了鸡屎,就连他的脸上,也像是被什么抽过,一道红痕从他鼻梁斜下而过。
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就像自己辛辛苦苦护着的宝贝,被别人糟蹋的一般。
邵二婶的一张嘴还在那叭叭个不停,苏蔓丢下手中的木棍,到旁边人家过道里拿了把扫帚,径直往她脸上乱打一气。
“呀!”扫帚上的鸡屎糊了邵二婶一嘴,她尖叫着后退,呸呸个没完,还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呢,那扫帚便又下来了!
“蔓娘!你怎么来了!”邵寂言又惊又喜。
苏蔓放下扫帚,单手叉腰,她挽起的袖子还没放下,回头怒视邵寂言,“你就是这样来要地的?”
“我……”邵寂言一脸羞愧,捏紧了衣袖不知如何是好。
苏蔓的眼睛因为愤怒瞪得很大,像猫眼儿似的。
她恨铁不成钢地点着邵寂言的衣袖,顺手掸去他衣服上的脏污,嘴里满是埋怨,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又不是那个意思了。
“亏你还是个秀才,也算是半个吃公家饭的,你当初考上秀才,虽没什么赏赐,可官府里明文写着,秀才老爷见官都能不跪,种地不用交税!你现在任由泼皮欺你打你,她打的岂止是你,不还有你身后的官府吗?”
苏蔓声音极大,说话又清晰有条理。
旁人一听觉得便觉得有几分道理,早就看不下去邵二婶的所作所为,顺着她的话劝道:“柱子家的,这丫头说话有几分道理啊,邵夫子好歹也是个秀才……”
“我呸!秀才不也是吃我家饭才考上秀才的啊?秀才有什么了不起,不还是在咱们村里教书?有本事他考上进士啊!”
那人被她怼的哑口无言,倒吸一口凉气,也不再说话了。
苏蔓冷笑,把邵寂言拉到一旁,她手里拿着扫帚,指向邵二婶道:“你说他吃你家的饭,好,那你们就算算他这些年吃了你家多少面多少菜,再算算他那十亩地能收多少粮食,你会算吗?”
“你是谁啊?”邵二婶上下审视着苏蔓,村子大,她还没见过她。
“这就是苏蔓啊!那个苏家刚找回来的丫头!”有妇人给她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