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哭着喊娘,苏杏花护着也被打,苏蔓趁她疼的缩手,一把将苏月拽了出来,赏了她两个巴掌,又用荆条抽她屁股,“别人怎么说我管不住,可在我眼皮子底下说就要挨揍!”
“娘!爹!奶奶!”苏月被打的躺在地上胡乱蹬腿。
苏杏花扶着门,指着苏蔓“你”了半天,眼看着她就要走远了,才大喊一声:“你个泼妇!”
苏蔓听到了,她不屑地冷笑,当泼妇才不会被人欺负,像她上辈子那样谁来都能踢两脚,还觉得自己的善良能换来别人良心的性子,才叫可恶!
就算把苏月揍了一顿,苏蔓还是有些生气。
邵夫子家中。二牛正在往水缸里担水,见到苏蔓来了,他停下动作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他脑子有些不灵光,但为人憨厚老实。
苏蔓是知道的,她问:“邵夫子还好吗?”
二牛努力点头,“嗯,嗯!”
“他叔叔呢?已经走了吗?”
二牛摇头,指着邵夫子落水的方向,手脚都不自然地动着,“不来,没死。”
他说话简单,可苏蔓却听懂了。
估计邵夫子的叔叔正忙着收麦,听到他人没死,便不愿耽误时间来。
苏蔓想落泪,她可怜,邵夫子比她还要可怜。
好歹她还有健康的身体,有个赚钱的本事。
可邵夫子却是茕茕孑立,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死在赶考路上有没有人送他回乡。
二牛见她不说话,自顾自又开始担水,又把栓着的母鸡牵到后院找虫子吃。
苏蔓自个哭了一小会儿,这才擦干眼泪,进了邵寂言的房间。
邵寂言躺在床上,单薄的铺盖压在他的身上,衬的他格外瘦削,他换了里衣,头发还没擦干,就这样睡去。
二牛是个男的,顶多帮他换身干衣服,怎么可能想的这样细致。
怕他吹了风发烧,苏蔓去厨房给他煮姜汤,正好自己也能喝一碗。
煮汤的功夫,她回到房间找了块干布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