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蔓挣脱她的钳制,“你别碰我,”又害怕她们觉得自己犯疯病,送她去见河神老爷,只好讨好地笑笑,“娘,你别问了,我不好意思说。”
要是这样能蒙混过关,她也不想将邵寂言扯进这些破事里来。
可苏有力最古板,拍着桌子大喊大叫:“咱苏家就没出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子,你都跟谁学的这样狐媚本事,才回来多久啊就跟人家相好了?”
苏蔓被他骂了一通,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,凭什么这些人拿走她的钱还要对她说三道四?
她“腾”地站起身来,皱着眉头道:“我已经和邵寂言私定终身了,他也是秀才,也在咱们村里,你们对他有什么不满吗?”
苏有力的手僵在半空,要是苏蔓说出别人的名字,他还能带着几个儿子去把人给打一顿,居然敢勾搭他们家还没出嫁的女儿。
可偏偏苏蔓说的是邵寂言,先不说他是个秀才,勉强算半个官身,见到县太爷都不要下跪,家里的田产也不用缴税,多少人想把家里田寄在他名下都求之不得。
再说,邵寂言还是他两个孙子的夫子。
这要是得罪了夫子,他俩乖孙还能考秀才吗?
“现在你们满意了吧,本来我还不打算说的,反正我不嫁丁子墨,我这辈子非邵寂言不嫁!”
苏蔓说完,气冲冲地回到粮仓,插上门闩。
苏家人在正堂里面面相觑,丁子墨实在坐不下去了,有点后悔省下请媒人的钱,连声告辞都没有说,掩面离去。
“这下好了,这个死丫头算是把丁秀才得罪狠了!”
“这有啥,那个邵寂言不也是个秀才吗?他还没爹没娘,要是苏蔓嫁给他,不都一样?”
苏蔓嫁给谁他们都不在乎,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弄点好处,比如说家里的几十亩地明年少交点粮税,还能找苏蔓要点钱。
可苏软在乎啊!要是苏蔓不嫁给丁子墨,谁来供他读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