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昭昭继续说道:“大雍内,各位皇子均已成年,储位之争迫在眉睫,大雍外,晋国虎视眈眈,接连击败大雍,众位皇子中若谁能击退大雍,平定战乱,便坐稳储君之位。”
“终老将军年迈体衰,恐不能再战沙场,那么十万仲家兵何去何从,对于两国战事,大雍的江山子民至关重要。”
“薛寒儒与三皇子交好,而三皇子的亲妹妹是嘉怡公主,薛寒儒和嘉怡公主互传密信,三皇子又怎会毫不知情?他为何隐瞒,民女不说,公主殿下也应该知道答案。”
“薛寒儒还未得到兵符,便对公主殿下整日冷落斥责,倘若有一天,他得到了兵符,岂会善待殿下?”
琇莹公主嘴皮子动了动,刚要说话,元昭昭又补了一句,“如果公主殿下觉得能,那么不妨这么想,琇莹公主和嘉怡公主同时遭遇了危险,公主殿下觉得薛寒儒选择救谁?三皇子选择救谁?”
像是被巨雷击中,琇莹公主刚张开的唇倏然间僵住,血色从她的脸上渐渐褪.去。
元昭昭轻柔的声音顿了顿,遂,又说道:“因为民女曾经也被心爱的人无视,抛弃,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和痛苦,正与因此民女才不想让公主殿下重蹈覆辙,也不想让十万仲家兵成为储位之争的牺牲品,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公主殿下,而是等待时机。”
“公主殿下说民女与薛寒儒、薛以茉一样,民女不这般认为,因为我至少比他们坦诚。”
她坦诚的说出她的目的、她的私心,但他们不能,他们只会藏起龌龊的心思,虚伪的哄骗她。
琇莹公主沉默了,她轻移目光,从元昭昭坦然自若的脸上看向头顶上的拔步床雕花,一双眼睛幽暗不知所想。
元昭昭没有再继续说话,一室寂静,只剩下蜡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良久,琇莹公主终于开了口: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薛寒儒的事才会这般绝望吗?”
她的声音十分平静,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和冷嘲。
元昭昭挑眉,难道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