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隐匿了在宽大的黑袍中,身姿却是挺拔的,犹如一棵笔直的青松。
他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,转过身,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坠入了她那含着秋水的眸低,泛起轻轻的涟漪。
元昭昭微惊:“尉迟郎君?”
惊诧过后,她黛眉轻蹙,面露凝重,“尉迟郎君,你快走。”
封北枭刚离开不久,若是他半路折返,撞见了他,怕是又要误会他是她的姘头。
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有镜尘的前车之鉴,她还是要小心才是。
“莫怕,他一时半刻回不来的。”
男人声音惬意,显然没将元昭昭的话听进去,更没有将封北枭放在眼里。
元昭昭:“……”什么叫莫怕他一时半刻回不来的,说的二人好像在花钱日下偷.情似的。
“可尉迟郎君……”
“叫什么尉迟郎君?”男人的眼眸黑得辨不分明,似乎连那晨曦都隐没了,矜贵又淡欲,“叫哥哥。”
“啊?”
元昭昭似是没想到正派严肃的男人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一时间有些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