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姬们还以为是刺客,纷纷动用轻功飞到尉迟默面前,如临大敌的看着男人。
奢靡浪荡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。
“别紧张,他刚才可是救了你们的主子,”尉迟默懒洋洋的撩.开唇,“都退下吧。”
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,胡姬们这才放下浑身的戒备,抬着尸体乖巧的退了出去。
许是男人气场太过强大,处处婬靡的房间竟有几分逼仄。
尉迟默起身端起酒樽,“啧”了一声,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奸细,我还没玩够,你就把她给杀了,你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扫兴啊。”
“那我送你去见她?”
尉迟默轻咳一声,险些被酒给呛到,“大可不必。”
顿了顿,他突然收起吊儿郎当是的样子,正色道:“这舞姬背后的主子应该同元昭昭的主子是一个人,元昭昭到现在还蹦跶呢,我倒是想问问心狠手辣的弑阎君这是为何?”
封北枭没说话。
他低垂的脑袋,宽大的兜帽将他的容颜尽数盖住,只露出刀削般深刻的下颌线,周身敛着讳莫如深的气息。
无人知道兜帽下,那双深邃的眼睛蕴着什么情绪。
尉迟默端着酒壶为封北枭斟了一杯酒,以他对他的了解,他大该是不会说了。
“说吧,什么事能让弑阎君屈尊纡贵的光临寒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