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尘看着那盏茶并没有接，只淡然道：“她救过我的命。”

苏媚儿默了一会儿，随后用极轻浅的声音说了一句，“阿兄以前诵经的时候，心无旁骛，不知外界所云，可今日为何却能知晓我和元妹妹的谈话？”

“静心咒啊……这是媚儿第二次听阿兄念静心咒，”她缓缓垂下眸，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，眉眼不知是落寞还是孤寂。

半晌，她突然轻声呢喃，“阿兄，元妹妹是一个很好的人对不对？”

镜尘神色平静的转动佛珠，听言，只微微颔了颔首。

“这么好的小娘子，我们不能害了她，换句话说，”苏媚儿抬眸，盈盈水眸似是缀着哀求，阿兄，你不可以爱上她。”

质地晶莹剔透的佛珠在指间蓦然停止了转动。

镜尘湛黑的瞳眸乱了一瞬。

他紧抿着薄唇，未曾回答。

空气一时间有些压抑。

迟暮晚霞散去，天空褪变成一种寂寥的靛蓝。

长廊投射下来的阴影罩住了镜尘的脸，苏媚儿不知道他的神色如何，只定定的看着他。

半晌，耳边响起他的回答。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