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倒水,顾氏一边开心的说:“你昏迷了三天,吧我们大家都急坏了,菀菀哭了好几回,一定要守着你醒来,也不赶巧了,她今天跟着珩哥儿去镇上给你买滋补品了。”
流了那么多血,不补的话,会落下病根的。
元昭昭安静的听着顾氏的碎碎念,不言语。
这时,耳边又响起一道打铁的铮铮声。
她侧眸,窗户外,封北枭正挥舞着石锤打铁。
小麦色的脸上汗水涔涔,偶有几滴顺着坚毅的下颌线滑进领口,没入结实的胸膛里。
即便穿着短褐,也依稀的看清肩背虬扎的肌肉轮廓,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。
可奇怪的是,他竟然用那只被她砍伤的手打铁。
而缠绕在伤口上的白色棉布早已血迹斑斑,可即便这样,他还是一如反顾的用那只手打铁。
一遍又一遍,不知疲惫,更不知疼痛。
小啪啪表示整个球都被震惊到了,然而接下来的一幕,更是让它目瞪口呆。
铁板上冷却好的箭矢原本是需要用木板刮进簸箕里,可不知道是缺少工具还是怎么着,封北枭竟然空手直接抓,那一枚枚锋利的箭矢割破他的手,渗出猩红的血。
丝毫不顾忌这只手的手臂处那未愈合的砍伤。
这种极端的自虐,近乎一种生关死劫的较量。
小啪啪突然想起了,这不就是取血那日抚摸过元昭昭心口的手吗?
【啧,封北枭是受了什么刺激吗?】怎么这么对待那只手?
元昭昭不答,她一直都知道封北枭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