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沈堇之不能就这样死了,就这样死了,实在是太便宜他了,二人相顾无言,到底是裴允行走上前来。
他拿出了一方手帕,一点一点的擦干净了金盏盏手中的血,动作很轻,好似是对待一件稀世之宝似的。
“我以为你会杀了他。”裴允行的声音带有磁性,好似与昨日夜里的梦重合了一瞬间,只是很快金盏盏便冷笑一声。
“就这样死了…是否太便宜他了?”她开口,只是还未等到人的回答,她再度开口。
“他如今都怕我,难道你不怕我?”她低头看过来,只看见男人的眼睫毛不动声色的颤动着,可是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。
“我从未对不住你,也从未想过害你性命,倘若我死了…能加你的心里痛快,我也是可以死的。”
这话好似狠狠的敲击着金盏盏的心,直叫她的心口发麻,也是在这一刻…她便是认定了…王序的话说的便是自己。
是……
可是……
裴允行为何呢?
她实在是想不到。
只是看着对方,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来了自己的手,她的嘴角浮现出笑来。
这话说的苍白,她不相信一个人会为了别人…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。
“我累了,多亏你了,我今日倒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。”金盏盏这话倒是轻飘飘的。只是叫人看不出什么,裴允行也是吩咐李狸回去。
只是到了书房,李狸才面色难看的来了,看着裴允行,他才低声开口。
“这二皇子是同去的,可是暗地的探子…今日看见陛下单独召见了二皇子,咱们侯爷…只怕此去,难的很。”
这话没有说假的。
皇帝疑心重,对侯府看似看重,可是其实…侯爷去西北的打算皇帝怎么会不知道?
“去父亲的书房。”
金盏盏好似才睡着,很快便被棠棠给叫醒了,孩子的眼睛很亮,好似离开京城…是她觉得很兴奋之事。
“娘…咱们该起身了,侯府外头人人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棠棠的嘴巴越发的乖巧了,看着女儿的模样,金盏盏的心都要暖了。
“好,娘知道了。”
起身后,金盏盏才知。
昨日书房里裴允行与侯爷是一整夜未曾休息的,上马车后,金盏盏也未曾看见裴允行。
反倒是扶虹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