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人好像疯魔了似的,便把所有的错误全都推在了金盏盏的身上。
沈度德脸上挨了一巴掌,迅速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开始红肿起来。
他死死的盯着沈堇之。
虽然不明白二哥哥到底在外头受了什么刺激,可是如今…最好不要闹出什么来。
“我不日就要科考,二哥哥这些日子不要出门了,刚刚母亲那边的丫鬟跑了,下面的人翻遍了卖身契,却也没看见那丫鬟的……想来应该是当初二嫂嫂嫁进来的时候买的。”
“可是母亲那边终究是要一个丫鬟伺候的,二哥哥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“这些日子待在沈家比在外面抛头露面好得多。”
沈度德站起身子来。
这番话看似圆满周到,可是却已经把对面的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安排的妥妥帖帖的。
沈堇之狠狠的瞪过来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如果不是我在京城之中…你有什么机会能读书?又有什么能力能够参加科考?”
“如今居然敢安排起我的事情来了?”沈堇之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。
屋子里面陷入安静。
“我不是在安排二哥哥,我只是在告诉二哥哥到底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
“如今怎样做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,二哥哥千万别怪我。”
沈度德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沈堇之只是感觉一口气哽在了喉头。
想起先前的兄弟姊妹,好像有无尽的懊悔萦绕,只有将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一个人的身上。
他心中才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。
“罢了罢了……”沈堇之伸手轻轻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。
每一个字好像都是从喉咙里面叹出来的,沈度德这才站在对面,轻轻的拱了拱手。
“多谢二哥,往后如果我在京城上能够有一席之地,我与二哥哥自然都是相互帮衬的。”
沈度德这番话才是彻彻底底的说到了人的心坎里。
“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你我本就是一体。”沈堇之这才吐出一口气来。
显然是如今已经回过神来了,沈度德便只是匆匆的丢下了一句回屋温书。
这便转身离开。
走到了屋子外头,沈度德这才将自己的手轻轻的附在了脸上。
这一巴掌本来就是在气头上打的,所以并不轻,只是轻轻的按了一下,便隐隐的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