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候不早了,二爷那么今日还没有看见夫人,便叫我来问…夫人今日是否要过去看看?”
这几日以来。
金盏盏几乎是每日都要去一趟书房的。
可是沈堇之也是试探沈案纪的事情。左右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罢了,还有一种可能,沈堇之如今已经管不了事情了。
他只怕金盏盏撂挑子不干了。
“自然是要去的。”金盏盏开口了。
只是进了书房的门,沈堇之才看了过来,他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看了,好似成为了一边濒死之人。
可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只有金盏盏了。
毕竟他的亲人早已经不在沈家了,只有一个足不出户的五爷,可是沈度徳是为了自己的事情,焦头烂额,来看沈堇之便也只是那一次。
别说日日夜夜来照顾着沈堇之了。
“二爷今日是否好一些了?”她进门来,好似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,沈堇之看了过来。
“我倒是无事的,只是听说…陛下有意叫裴…兄长接管禁军?”人好似不行了,可是对外头的事情倒是格外的清楚明白的。
“这…陛下没开口,我自然也是不知真假,左右都是兄长的好事,二爷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把身子养好。”金盏盏好似回答了,可是好似也没有回答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岳父的女儿,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,我是跟着你才称他裴允行一声兄长,可是满京城谁人不知道,他只是一个养子。”
“到底不是自家人。”
“岳父把一切都给了他,可是他往后是否会记得你家的好?”
自从卧病在床,沈堇之已经很久没有说过那么长的话了,想来也是裴允行走的太顺,叫他的心里不是滋味罢了。
可是。
即便到了现在,沈堇之还不明白。
这京城的主子到底是陛下。
并非侯府,即便父亲的手上有些门道。
可是到底还是要看兄长自己的本事罢了。
即便是上辈子的沈堇之,这路,他也是走了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