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出生以来好似她就变成了一个棋子,任由眼前的人摆布。
是偏偏这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。
侯爷的脸上好似有了片刻的裂开,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常,他的声音好像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。
“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侯府?你离开京城以后…我会为你打点一切。”
貌似只剩下后一丝的父亲的慈爱,这话,金盏盏并没有吭声,她是不会离开京城的,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京城。
父亲做不到的事情。
她不是不能做。
父亲不愿意松口,她有的是办法叫他松口。
“天色不早了。”面前的人与亡妻有几分相似,这张脸上似乎也有自己的一些影子。
即便有再多的话,最终也只化为了安静的一声。
“好。”
父女之间再也没有其他的交流。上辈子也是如此,这辈子也是如此。
天逐渐暗了下来,被推开时,冷风灌入,好像骨头缝里都是凉的。
她张开了自己的手,好似僵硬的手掌这才慢慢回暖。
上辈子自己死后……那时的父亲可有过一丝后悔?想来应该是没有的。
“姑娘早些睡吧。”对于刚刚侯爷的话扶虹是听的一清二楚的。
这姑娘嫁过去不正是侯爷的意思?那时候侯爷说沈堇之是一个可以叫人托付的。
如今不堪托付了。
为何……不想一些办法踹掉沈堇之?想到这里扶虹的心里也实在是不好受。
“姑娘真的要去凉川……”她本来就是个做丫鬟的人,不怕苦怕累的,可是自家姑娘是从小生在京城,养在京城的贵家小姐,那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京城。
虽然这凉川的确是冬暖夏凉,可到底是比不上京城的繁荣昌盛的。
“自然不会。”金盏盏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。
好在一切的事情……她早就已经掌握在手中,那个时候,即便父亲要面子……也得好好的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侯府。
听到这里,扶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第二天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