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有些表面上的功夫是非得要做的。

沈堇之本想开口说不见，可是脑中突然又出现了文心骊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。

他吐了一口气道：“叫她进来。”

话落，陆妤这才进门来，她脸上戴着面纱，叫人看不到其他的光景。

“爷，这几日的事情，实在是太多了，我只怕您累坏了身子…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，爷尝尝。”她说话倒是规规矩矩的，叫人挑不出什么差错来。

“你脸上这是怎么了？”他突然伸手要来打开陆妤脸上的面纱，陆妤的后背的急出了薄汗。

她急急忙忙的握住了男人的手。

“不小心磕到了，不好看，您别看。”她这话落，沈堇之才收回来了，自己的手。

“那孩子的事情，实在是可惜，但是爷如今还年轻，往后还有其他的福气的。”

她的声音好听，安慰人的话，也是张口就来。

沈堇之突然看向她，眼中带着几分试探，

“你也知道那孩子可惜，只是文姨娘哭着道，那孩子的事情与她无关，甚至发了毒誓，依你看，文姨娘参与其中了否？”

事情早已经定了下来，可是沈堇之还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事，难道是沈堇之不相信那个小贱人做了这样的事？

她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手，哪怕手指骨节泛白，她也没有松懈下来。

“爷不是已经查出了吗？”她抬起脸来。

“毒物不是已经从文姨娘的屋子里面搜出来了？”

“证据确凿，文姨娘一面之词，恐怕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
这话看似，没有任何的纰漏，可是处处是纰漏。

“你与文姨娘有什么龃龉？那么盼着她定罪…去尼姑庵？”

语气轻飘飘的，可是好像一座大山，就这样压了下来。

“这事，有没有你的手笔？”

后面的话，叫陆妤腿都软了，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男人的眼下。

“爷，妾愿意以死证清白，妾也是一个母亲，做母亲的怎么舍得伤害孩子，哪怕是别人的孩子，妾也不忍心！”